〈你所期望的永遠〉(不公開)

 

 

〈長命燈〉(全釋出)        

 

五年明明很短,明明這五年來他做了許多事,一眨眼便已五年,但這彷彿五秒的五年之內,他所受到的寂寞煎熬與考驗,卻又宛如被壓在佛指山之下,度過那求佛的五百年。他是如此的惶恐,畏懼只要自己一步踏錯,他與張起靈間微薄的聯繫便將消散斷裂,但面貌清晰的張起靈卻在他的夢境裡觸碰他的臉,對他說:吳邪,你沒有忘記。

遙遙望去,歲月令人成長、歲月令人滄桑、歲月使最初的面貌再不復存。張起靈把自己關在那天上宮闕裡,而吳邪等在這西湖邊的煙雨之中,不知不覺也已過五年。

『吳邪,帶我回家。』

『嗯,小哥,我們走。』

 

不知不覺已過了五年。如今世上,早已沒有當時的那個張起靈與吳邪,但只要他還記得,他便絕不退卻。

 

 

 

〈無憂歌〉(全釋出)

 

這段話背後所承載的情感跟承諾與重量全部擄獲了吳邪。即便是一個字也不用說出口,吳邪也完全明白,不論是張起靈的意思,又或者是自己的心意。剎時間一切都是本應如此、純任自然,彷彿初遇便是重逢,彷彿在第一次見到彼此之前,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尋覓了許久。他拉過張起靈的手,慎重地在張起靈的手中寫下三個字,而張起靈低聲說:「我也是,吳邪。」

 

──人的心不過是座小小的城,而誰在他的命中發動了那場攻城之戰,戰鼓聲綿延如潮水,淹沒心跳與呼吸。是誰在城中放起了火,手底下的兵燒殺擄掠。城破的時刻,城主走下臺階,閉上了眼,說:誰來把我的頭割下來吧,掛在我的城池之上。而敵方的主將飛馳到他的面前,一舉將他拉上馬來,破了他的城,將他的心也一併擄走了。

 

「我知道了。」

匍匐的話語貼近了唇,就像初見彼此時便已經預料到了終局那樣地安然,十指交扣。

吳邪任張起靈吻了自己。

 

 

 

〈罪與罰〉(不公開)

 

「再看見你的時候,以為我在做夢,或者我真是失心瘋了。居然又物質化了一個你出來。」這樣的話語既溫柔又卑微,但張起靈嗓音依然平穩,吳邪有點想生氣,猛然回過身來,瞪著張起靈的臉,卻越看越溫柔,話到了口邊就變成低笑,「我看到你的時候也嚇壞了。」

張起靈沒說話,但那眼神是「為什麼?」的意思,對方都這麼配合了,吳邪咧著嘴,就把早就鋪好的梗說了下去,「我心想說,操!至於麼!小爺腳程才慢了這麼半日,你就給我出家當喇嘛了!我要怎麼辦!現在抓住住持的脖子逼他讓你還俗來不來得及?」

張起靈笑了笑,沒笑出聲,但真是被逗笑了的樣子,他湊到吳邪耳邊,低低地就道:沒事,藏傳佛教不禁欲……出家了也還是要跟你在一起……

 

 

 

〈你所以為的永遠〉(不公開)